陪讀以賽亞(十四) 光明背後的黑暗性
「高大光滑的民」(以賽亞書十八：2)
「高大光滑的民」(a nation scattered and
peeled)，是對許多強盛的組職，非常貼切的敘述。當時的埃及，如同現今許多的強權的組織，與新興的活動，都具兩個相同的特徵：高大與光滑。高大scattered的原意是集權者動輒拔刀，令人害怕。光滑peeled的原意是統治者神秘，難以掌握。
自古以來，許多國家的統治階層，主要由皇帝與祭司組成。皇帝用集權壓迫，祭司用神秘遮掩皇帝，使外人不易捉摸。例如，在中國秦漢之前，皇與帝分開，君王自稱為「皇」，不稱為「帝」。皇是人載冠冕的象形，代表領袖。帝是「上帝」所專屬，不祇含至高無上，也帶有自高臨下，如同花蒂下垂，故「帝」與「蒂」同音。到了秦始皇，才自稱自己是皇又是帝——「皇帝」，後來一堆糊塗人就沿用。有趣的是，中國文化最精華的時代，自此就難持續。
許多極端型的組職，其領袖也帶有可怕的集權性，與不可捉摸的神秘性。全然不像耶穌經常與罪人同處，最後赤裸被釘掛在十字架上。其實，有許多宗教的思想家，比白癡更早出賣自己的靈魂；許多政治的改革者，比被改革者更殘忍；許多開明者的私生活，比一般人更淫亂；許多自認自由的人，絕不容許別人有質疑他們的自由；許多熱心者，成功後就打擊同伴；許多標榜清心寡慾的人，私下操控企業、股票、套外匯與竊佔國有保安林、河川地等。為什麼大眾看不出來？因為這些人高大光滑。
我沒有比他們高明或聖潔，若處在他們的位置，我的表現可能更荒誕。但是，我相信一個真正的好人，是隨時都可以承認，自己是個有問題的人。而一個驕傲的人，是隨時想證明別人是惡人。一個人若以作好事是敬虔，他的試探，將是敬虔成為得利的捷徑。宗教最大的試探之一，是想用以敬虔隴聚的金錢與勢力，作為擴張宗教的方法，忘了祇有上帝的能力才能成事。人若用勢力來執行上帝的愛，那是恨；人若用有爭議的方式取得證據，進行對人有罪與否的訴訟，那是邪惡。可怕的自義，經常披在神聖的外袍下。宗教崇拜者最大的悲哀是被宗教支配，而非上帝。
1917年，列寧當權，期間殘殺數百萬人。但是在多數蘇聯人的認識中，列寧是最偉大的英雄，是民族的救星，是無法被取代的領導。列寧死後，後來的繼承者仍承其作風，繼保專制，殘待異議份子，且認為尊榮列寧是維持蘇聯穩定的圖騰。要打破這種人性的軟弱，政治的迷思，非常困難。到了戈巴契夫，他推動「集體領導的內閣，取代獨裁管制」、「開放對外，揭穿神秘的謊言」，才使蘇聯自內部解體，各附庸國能夠獨立，中央不再以權威、神秘統轄眾人。
極權嗎？再大的江，再大的河，總有分開的地方。搞神祕嗎？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，會豎立大旗；在迷惑的角落，會有吹角的聲響，這是上帝在歷史上的作為。親愛的同學，我們要看、要聽、要歡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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