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亮的故事我為什麼要寫作

我的寫作歷程

  
「中華基督教文字協會」給我二十分鐘的演講。基於文字事奉,是上帝在普世數十億華人,救恩、栽培與生命建造的重要管道,我擔心時間不長,說的不完整,就寫下下述的內容。


當聖靈感動摩西,讓他開始提筆寫作時,以他一生豐富的經歷,他可以寫許多題材,例如他在埃及皇宮多年,見過許多富貴與權勢的人,他應該能夠寫「如何在埃及地當個富爸爸」,他沒有寫這個題材。他曾經舉杖,讓埃及經歷十個大災難,足能寫「橫掃千軍般的得勝大能」,他避開這個題目。他曾帶領二百萬以上的以色列人,在曠野走四十年,這些人還能夠健健康康地活下來,他應可寫「曠野養生排毒大百科」,他沒有提到這些。他活到一百二十歲,以他管理的經驗也可撰寫「成功CEO秘密的大公開」,他卻讓這熱門的主題,如同曠野的風,靜靜地過去。


基督徒寫作的專利
如果摩西還在,可能會讓許多出版社的主編不愉快。不過,摩西也可能知道熱門祇是一時,流行不過一陣。聖靈感動下的寫作,定睛永恆,見證永遠的那位。他看過多少富爸爸,後來都窮了。他知道神蹟大能,不一定使人的意志折服在上帝面前。他知道考究飲食排毒的人,後來都死了。他更知道成功CEO的定義,照上帝的判斷,不照世界的標準。

摩西寫五個重點,成為聖經的前五卷。這是何等的寫作,何等的氣魄,若不是聖靈的感動,沒有人能夠寫出如此開天闢地的格局,鋪陳出如此深具震撼的歷史長河。

第一、 回溯起初,直到那萬有創造的源頭,見證上帝的獨一,這是「創世記」。
第二、 敘述人的失敗,在人類徹底的失敗中,上帝仍然願意與人同在,「耶和華的榮光就充滿了帳幕」(出埃及記四十:34),成為復興的盼望與救贖,這是「出埃及記」。
第三、 不譁眾取寵,也不卑躬屈膝,而是在生活、行事與敬拜真神上,分別出來,這是「利未記」。
第四、 數算吧!數算剛出埃及,光是能打仗的就有603,550人,在曠野幾年後還有601,730人,能夠達到任務的祇剩2人(迦勒與約書亞)。摩西洞察真相,深深地敬畏上帝,不以人數多少為誇口,不以攻佔地盤為自傲。這是「民數記」。
第五、 給未來世代的祝福。即使經歷許多失敗,仍然有一個美地,值得進去,這是「申命記」。
內在分別,外表一致
這五個重點,是上帝兒女寫作的專利,是世上任何寫作無法炮製,無法寫出的題材,卻是一代又一代,人類真實的所需,人類心底靈魂的呼籲。「太初有道,道與上帝同在,道就是上帝……生命在祂裡頭,這生命就是人的光」(約翰福音一:1-3)。摩西的文字事奉是文以載「道」,回溯起初,寫出失敗與重建的交織,寫出認識救主而有的分別,寫出算到盡頭的餘數,寫出未來世代盼望的所在。

我是華人基督徒作家的一員,擁有一顆愛主的心,祇是外表披著華人的身軀,講著華人的話語,有著華人的傳統思維,長期活在華人的圈子裡,連夢裡想的、吃的都是華人料理—-魯肉飯,牛肉麵與豬腳。

野牛世界
我寫文章的筆,是最便宜的原子筆,五元就可以買一支,打折的時候,三元也可以買到。在列王的年代,一群摩押人來攻以色列,正好有一送葬的隊伍,看到情況不對,大家就把屍體丟進以利沙的墳墓裏,一哄而散。屍體一碰到以利沙的骸骨,死人就復活,立刻站了起來,可能也因此將那一群摩押人嚇跑了。而我也是個在基督裡死了、又在基督裡活了的人,也許我先復甦的部位,是寫作的那幾根手指頭,嚇跑的是以前的作文老師。

如同上帝在旋風中對約伯的講述:有些華人像是「野牛」,逐漸強盛,他們曾經被人用套繩籠在犁溝之間,努力耕田,以致產品行銷全球。在2010年,他們 95%的外銷品仍貼著外國的廠牌,但是野牛長大了,「豈肯服事你,豈肯住在你的槽旁……豈肯隨你耙山谷之地﹖」(約伯記三十九:9,10)。何等期待,有文字靈糧,可使野牛變乳牛,成為未來普世靈奶的供應處。

戰馬與鴕鳥
有些華人像「戰馬」,力大堅強,大都住濱海山谷邊,卻能行遍世界五大洲。他們常「自喜其力,出去迎接佩帶兵器的人」,在普世經貿上,總有其一席之地,「一聽角聲就不耐站立。角每發聲,牠說呵哈,牠從遠處聞著戰氣,又聽見軍長大發雷聲和兵丁吶喊。」不知道有沒有作家,可以給這馬戴上屬靈的耳機,得先聽上帝的吩咐,再去作軍長的戰馬。

有些華人像大力的「鴕鳥」,看到一點利益,就可以「歡然搧展」,立刻前往,對部屬卻不太有慈愛與溫柔。他們前仆後繼,深受勞苦,也不懼怕,卻經常犧牲了下一代,以致蛋「被腳踹碎或被野獸踐踏。」不知道有沒有作家,願作鴕鳥的保母,替他們照顧下一代。

野山羊與野驢子
有些華人的孩子像野山羊之子。「漸漸肥壯,在荒野長大,去而不回。」全然不顧父母曾為他們,捨棄肥沃的平原或熟悉的丘陵,爬到山巖高處,只為了給孩子多一點優勢。但是山巖的環境,卻使孩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,去而不返。不知道有沒有作家,能給每隻野小山羊一個天國定位的GPS系統。雖在荒野,總是走在天路上。

過去百年,華人經過許多的戰爭與苦難,許多人離開故鄉,避開群眾大會的喧嘩,不再聽信權威式的吆喝,他們要自由,彷如被解開繩的「野驢」,任憑是曠野、鹼地、草地都可以當作居所。不知道有沒有作家,能讓他們知道,真正的自由是在上帝的慈繩與愛索。

挪亞方舟的餐廚
有些華人擁有權力、財富。他們像是「大鷹」住在高處、華美的大樓與別墅。外表看似風光,他們與他們的孩子,卻以低俗與敗壞作為慾望的滿足。不知道有沒有作家,能去告訴他們寧願住低一點,與貧苦的百姓為伍,以屬天的純淨與美好,作為真正的滿足。這些需要都是對華人作家與出版的挑戰,與未來市場的所在。

當年,上帝要挪亞在進入方舟之前,「拿各樣食物積蓄起來,好作你和他們的食物。」(創世記六:21)。這依然是上帝對今日普世華人文字事奉者的吩咐,我們仍需在方舟裡,烹調各式的料理與湯食。方舟裡的餐廚,需要大廚、二廚、三廚、抓馬、油鍋、製甜點,切水果、洗盤子,還有採購、清點、管理、客人滿意度調查員,與在門口彎腰鞠躬說「歡迎光臨」的人。

市場的功能
「市場」是這時代流行的用語。對多數人而言,市場是資金流動活絡的所在,物流暢通的地方,眾人關心的焦點,廣告主打的標靶等。媒體每天都有專家在分析她的動態,有名嘴在預測她的走向。其實「市場」抽象且難以捉摸,因為太多因素影響市場,這些因素相互關聯又交叉影響。因此一件小事可能在市場造成放大的效應;重大事件卻可能如同大石落入大海,除了暫時激起幾個漣漪,隨即消失無踪。

有人聲稱自己能夠洞察市場,抓住先機,搶佔有利的位置。這些人大多是一群好賭、好勝、急功好利的胡扯者,沒有人知道真正左右市場的那隻手。市場利益的貪婪者,總以投資失利者為食物。如同屍首在哪裡,鷹就在哪裡。上帝是掌握歷史的主,也是影響普世市場唯一隱藏的手。祂佈搭了一個很大的舞台,讓許多的財主、政客、專家、CEO等在上面演出,不過他們祇是佈景,祂給佈景打光、空調與音控,但是祂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兒女在這舞台上的一舉一動。如同許多父母去看兒女表演,表演的人雖多,父母只注意那個心肝小寶貝。心肝小寶貝開始也對父母害羞地微笑,可惜,後來大都不見那雙關懷的眼目,只見打光、空調、音控與眾人,尤其聲名大噪之後。

找到上帝之手的人
真正的市場走向,應該是找到上帝放在市場背後的那隻手。戈斯(Philip Henry Gosse, 1810-1888)是十九世紀最著名的科普作家,他寫的《自然歷史的浪漫》(Romance of Natural History),不祇一刷再刷,且深深影響十九世紀後期的自然科學發展。他是海洋生物科學家,普世研究潮間帶生物的第一人,也是英國「普利茅斯弟兄會」(Plymouth Brethren,或稱為弟兄會)的傳道人。這是一個信仰保守的教會,他的寫作題材卻非常奔放;他對真理的態度非常基要,文筆卻全然自由。他一直認為教會主日學最好的教材,第一是聖經,第二是自然科學,當時沒有這種教材,他只好自己編寫。他在《自然歷史的浪漫》一開始,就寫「凡事都有定期」(傳道書三:1),用此講解許多濱海小生物,都有自己活動的時間與範圍,在海洋浪濤、潮汐、冷熱、鹽度等的不斷變化下,仍然繁衍眾多、生生不息。他講述海葵、海綿、海螺、海貝與海藻等許多乏人注意的小生物,牠們都是上帝的創造,顯出上帝的大能與慈愛。在他的筆下,古舊的真理,變得活潑又有趣。

他經常在聚會後,帶領會眾到海邊觀看小動物。後來他生病了,妻子勸他在教會的房間擺放魚缸,也一樣可以教別人觀看。他將心得寫成一本書《水族館》(Aquarium),這是後來水族館叫aquarium的由來。他還出版《海洋》(Ocean)一書,成為海洋生物學的課本。他將主日學教材變成許多人認識大自然的教材,進而讓人認識上帝。他的作品兼具理性、感性與靈性,例如他在書中寫道:「最美麗的花朵,常是長在淚水深深澆灌過的花園。」

老是吃不飽的人
我是基督方舟料理店的一個廚子。我以前是方舟料理店的消費者,祇是我較挑剔,吃了很多美食,都不飽足,回頭看看同伴所吃的,好像是在一鍋稀飯裡,舀稀少的米粒。我就跑到廚房的倉庫挑食物,直到吃到了摩根(G. Campbell Morgan, 1863-1945)、陶恕(A.W Tozer, 1897-1963)、司布真(Charles Haddon Spurgeon, 1834-1892)、馬太‧亨利(Mathew Henry, 1662-1714)等人的作品,才稍止飢餓。

1978-1980年,我開始翻譯一些古老的作品,給周圍的弟兄姊妹讀,學習當小廚,我稱這刊物叫「小肢體交通」。所譯的資料大都買自「福音船」在校園書房寄賣的書,售價便宜,那兩年是喜歡閱讀者的美好年代。這影響我日後經常要求出版社降低我書本的售價,富人理當因為不唸書而貧窮,這是上帝對他們的審判;窮人應擁有好書而富有,這是出版社該有的恩典。

福音大車嘟嘟嘟
1981年,我到美國U.C.Davis唸書,我與幾位查經班的弟兄姊妹編寫福音刊物「佳美地」。從撰稿、邀稿、美編、印刷、發送,大家一起來。從事文字工作,祇要帶著福音的熱忱,就有不止息的喜樂。這時,我發現許多具有科學背景的基督徒,在著作中對信仰的表白與對上帝的感恩,比一些神學家或哲學家更直接、更清楚。例如有本書名叫《給火車司機的一封信》,是個經常搭火車巡迴佈道的牧師寫給火車司機的福音書,他以科學的原理講解火車的汽笛、輪子、車廂、引擎、煞車器等結構,來比擬人對救恩的需求,合乎機械專業,又合乎聖經真理。我在學校圖書館的舊書拍賣會看到這本書,窮學生買不起,就在書攤邊一直讀,期待將書的內容全給吞下。

1990年1月,我回到台灣任教。有一天,校園同工鄧台山、章瑤琴夫婦,前來看望我們,我問他們:「台灣哪一位基督徒擁有最多的書,我想與他作朋友?」他們介紹吳鯤生。剛好,他就住在我家附近。夜裡,我去拜訪這素未見面的弟兄,看了他書櫃的書。他也不排斥這夜來的訪客。

找到作者就找到市場
後來我才知道鯤生當時是校園出版社社長兼校園雜誌主編。我們經常討論書籍,二年後,我才開始在校園的刊物上寫稿。十多年來,我們不太像文字工作上的同工,我們是主裡的好夥伴。不是工作導向,而是肢體的配搭。

我在寫《科學大師的求學、戀愛與理念》一書時,靈性光景低沉,當我提筆憑信心向前寫時,卻成為最有膏油、與主同在的時光;在我即將沉淪之際,筆幾乎成為我最後緊握的十字架。我寫《兄弟相愛憾山河──威伯福斯與克拉朋聯盟》時,依然沒有走出靈性的黑夜,完稿的清晨,桌子上盡是擦拭淚水的紙。隔了幾年,我才找到1838年威伯福斯的資料,我告訴鯤生,現在我對威伯福斯的認識更多,應該再重寫此書。但是,不知怎麼的,筆已沉重,寫作的膏油沒有了,我才學習接受作品無法要求完美。

牙膏愈擠會愈多
我寫《我聽見石頭在唱歌》時,是人生另一波失望的低谷。寫《南丁格爾與近代護理》的時候,寫到最後一章,非常疲憊,就匆匆結束。不過沒有休息,又繼續寫《法拉第的故事》一書。後來,我想如果那時沒有工作的壓力,也許可以將書寫得更好些。這種想法是否就像五餅二魚要被主擘開前,還向主詢問:「餅是否要再放點芝麻,魚是否要加點胡椒才夠味?」這種詢問,主都不理我。

我寫《牽著蝸牛去散步》、《昨夜,我與一顆橘子摔角》的短文時,就發現寫作像擠牙膏,愈擠到最後,牙膏卻愈多。而後寫《深入非洲三萬里──李文斯頓的故事》,這本書每寫一段就分享給我女兒聽,像是李文斯頓在探險,又像我與女兒在同行。

受歡迎的年代
而後,我為其他的出版社寫書,在「國語日報出版社」、「文經出版社」、「聯經出版社」、「中時出版社」等出版科普書與鄉土文學,這些書賣得很好,也讓我獲得許多獎。我本來祇是單純的想,讓基督徒出版社與外界出版社的書,可以產生相互交叉的效應。沒想到開始有名氣,演講邀約紛至,我走出靈性的困境,卻走入過多紛擾的嘉年華。其實我與弟兄姊妹都一樣,是主裡的一個小肢體,祇是這個軟弱的小肢體,被主用文字的紙筆來裝飾。

在那受外界歡迎的期間,演講與講道太多,我逐漸落在工作裡,加上在學校接行政主管的工作,照顧年老的父母,所花的時間、體力與心力也非起初所料及。我開始像是一隻母牛,第一次覺得沒有奶,我本來以為需要有個「支援系統」,讓我可以做的更多,我後來才發現寫作的恩膏雖多,但是承受恩膏的器皿有限,器皿累了。累的時候,很容易受傷,心情常起伏。「城中巡邏看守的人遇見我,打了我,傷了我;看守城牆的人奪去我的披肩。」(雅歌五:7),但是我仍想尋找我的主,我的良人。我在撰寫《生命科學大師──孟德爾的故事》,我用力的寫,身體也差了,到底,果樹要有休息才能常結果子。

繼續地學習
我逐漸學習「讓基督的平安在我心裡作主」成為寫作事奉最高原則,我若無法滿足太多人的需求,祇能轉眼不去看他們的失望。我在這時寫《上帝的忍者學校與小雀鳥》,改寫了四、五次,校園的編輯胡嵐芸,擔心我落入追求文字完美的細節裡,她像個勇敢的馴獸師,走到獅子面前,命令獅子將咬不爛的大塊肉放下來,她可以切一切再給獅子。她說:「作者必須相信,編輯能為他多把一關。」。

感謝主,我將文稿交給她的那一刻,忽然有了基督的平安,我大砍百分之三十的稿子,剩餘的就交給她,她再更改一些,就出書了。迄今,我期待的獎祇有一個,面見主耶穌的時候,我才會告訴祂。也許在那日,我寫過的科學大師、南丁格爾、法拉第、李文斯頓、威伯福斯等人,會在那邊與我握握手,我也期待與他們一同在那彼岸唱新歌。

編輯文字=編輯人才
華人在未來普世的文字宣教上,將承負愈來愈重的責任。華人那麼多,需要那麼大,時代的變化那麼快,問題也層出不斷,如何以文字去滿足這麼大的市場需求?我深深知道,無論我們有多少的需求,上帝都沒有義務要回應。上帝不會在我們給祂的是非題,選「0」或選「×」。祂也不會在我們給的填空題,填答案。祂要答的,都是祂自己給的。祂會主動培養天國的文字人才,這些人才可能像是踹葡萄的高手,要到槽底才能找到他;可能正在魚肚裡,被海草所纏繞,要欣賞他用纏繞的海草所包的壽司,他才將稿子寄給你。找到一個好作者,不是為一本書或二本書的出版,而是一個嶄新市場的開發,愈開發,就愈有品牌。好作者是一條新的血管,滋養出版社與廣大的市場。

出版要有好的編輯,好的編輯是作者的好朋友,長期溝通、鼓舞、打氣。書賣得好,就吩咐作者休息一下;書賣不好,就說祇要有人得幫助就夠了。有讀者來謾罵,不要文責全歸作者,要為他擋一下,過濾一下雙方的情緒。

寫作的陷阱
文學的創作力,經常來自那些緊緊跟隨上帝腳蹤的人。葡萄枝經常與葡萄樹連結,創作與創意就油然而生。長期的創作,是作者連接在那創意之主的那一端,不是出版社的那一端。不要讓作者去行銷,開讀者會,打折簽書會。單純的生活,是一個作者最好的生活方式。

「著書多,沒有窮盡;讀書多,身體疲倦。」(傳道書十二:12),我常常在想,如果寫作是單單為著榮耀主,而非為了保持自己的聲望,那我哪些作品是不該寫而寫?哪些作品是該寫,而沒有寫?廣泛的閱讀固然是寫作的滋養,但是否淪入以理性來填補啟示不足的空缺?我沒有答案,祇是始終在掙扎。

文字事奉最大的威力在人類的受造,文字是最容易由外界進入人心深層的管道。參與這傳輸管道的人,必須戰兢恐懼,以免竊奪上帝的榮耀。如果這一點沒問題,上帝將為祂的僕人作見證,成為書本最好的推銷員。

華人福音的復興
何等期待文字的事奉,能讓普世的華人認識主耶穌的救恩,如同巴哈谷的禱告:「認識耶和華的知識要充滿遍地,好像水充滿海洋一般。」二十一世紀的華人,在政治、經濟、軍事已是最興旺與強盛的一群,但我們仍然在此儆醒禱告,願主使用我們的寫作,幫助華人成為普世的祝福而非咒詛,成為弱勢者的幫助而非掠奪,接下廣傳福音到地極的一棒,而非自我膨脹成為末後敵基督的一群。

我必須在此停筆了。大廚在叫我了,願祂對我說:「就近我的桌前事奉我。」(以西結書四十四:16)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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