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亮的故事給病中的媽媽

頌讚,在看顧的渦漩邊

腫瘤疾病,像是狂浪,
愈到後期,波濤愈大,
會將看顧者打得團團轉,分不清是非,
看不清對錯。
若不謹守,
安靜的病床,會有個無形的漩渦,
將所有的人吞噬下去。


「看顧」care,這字原有警惕的意思。早期的看顧者,看顧親人時,精神容易產生兩種極端的反應,一種是過度焦慮產生自我難以控制的「喋喋不休」(garrulous)。另一種是情緒的悲傷,產生的「重複講同樣的話」(slogan)。

這兩種不當的看顧,不只是給病人精神的折磨,也給自己痛苦。後來,為了提醒照顧者不要犯這兩種錯誤,而將這兩字合併,加上保守(chary),組生care這個新字。提醒病人的照顧者,若缺乏謹守,將比病人更難照料。

腫瘤疾病會像漩渦,把看顧者的體力、情緒、盼望,通通捲下去。甚至產生激烈的撞擊中,彼此消耗。導致看顧者情緒的破產,罵、譏、諷、鬧一起來。情感的絕望,常對他人視為敵人。未預備面對親人的死,對各種偏方,有盲目的崇拜。甚至產生精神上自訴、腦海的自控、心理的自殘,以致「喋喋不休」或「老講同一句話」。

腫瘤疾病是家庭的分歧點,會使的一家更相愛,一起照顧病人,成為日後美好的回憶;也會使家人互吵互罵,造成關係破裂,日後形同陌路。相信這是病人,最不願意看見的。
如何不落入人性軟弱裡的泥沼、互相控告?如何不在相咬相吞中,彼此決裂呢?我們需要耶穌的保守,重編個「不要以惡報惡,以辱罵還辱罵,倒要祝福」的劇本。

我在天空中舉手,抓取那掛取痛苦的音符,
沒有抓到什麼。
我在微風中輕喚,過去幫助我的話語,
如風逝去。
無形的漩渦,令人害怕。
日夜的壓力,是心靈的黑夜。
當靜默時,「願頌讚」在心響起,
是苦難裡的安慰,是微聲的盼望。
是的,主啊,在此再向祢仰望。
頌讚祢,在這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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