植物

發現小草的榮耀--植物學之父 約翰.芮(1627—1705)

  在十七世紀,最著名的植物學家就是約翰‧芮(John Ray, 1627-1705)。1703年,他用發芽時,種子子葉的數目來區分「單子葉植物」(monocotyledons)與「雙子葉植物」(dicotyledons),這兩個植物分類學的名詞,至今還寫在普世植物學的課本裡。此外,他提出植物體內有「導管」幫助水份的運輸,與植物生理、植物結構與植物形態,是認識植物的三個方向,至今仍為生命科學所遵守。

由文學進入植物學
  他本來念的是文學,1648年自劍橋大學畢業,以傑出的成績留校擔任教師,十年之久,他以「豐富的詞藻,鏗鏘起伏的聲調,與對文學深刻的認識,引導學生進入文學繽紛的花園」,深受學生歡迎。
  1658年,他生了一場病,病中,他經常出外散步,注意到野外長了許多美麗的花草,他寫道:「這些美麗的花草,是大自然巧妙的雕塑傑作,尤其是春天的草地上,花草的顏色、形狀、結構,像是盛裝的一群,但是我過去對此卻視而不見,踩於腳下。現在深深的吸引我,點燃我對花草的研究熱忱。」

放逐的祝福
  1660年,病癒之後,他寫了一本書「劍橋的植物」(Plant Growing Around Cambridge),特別的是,透過對花草的研究,使他愈來愈認識上帝。他寫道:「沒有一種工作,比認識大自然的美麗與明白上帝無窮的智慧與美善,更有價值與喜悅。」(There is for a free man no occupation more worthy and delightful than to contemplate the beautous works of nature and known the infinite wisdom and goodness of God).
  同年,他一邊擔任大學老師,一邊擔任教會的牧師。1661年,查理二世復辟,頒佈基督徒必須向皇帝效命,並且只能照皇室頒布的禱告書禱告。許多基督徒抗命,後人稱他們為清教徒,約翰‧芮也是其中一員。英皇下令撤除他教師與牧師的職務,但是教育與牧養的生命特質與託負,豈是世上的政治權力所能剝奪的?

生物分類學的鉅著
  1663年,約翰‧芮逃到歐洲,也同時在歐洲各處研究花草植物。1665年,英國與荷蘭戰爭,信仰迫害暫停,約翰‧芮回到英國,又以四年的時間走遍英國各地。1670年,他出版「英國植物名彙」(Catalog of English Plant),他不只敘述6,000種植物的分類,更詳述認識植物的方法。約翰‧芮經常以長期的觀察,並系統地思考一個問題,而發現大自然事物背後是有法則、有原理的。而後約翰‧芮更跨到生命科學的領域。1676年他出版「法蘭西斯‧威爾格比的鳥類誌」(Ornithology of Francis Willughby)。法蘭西斯‧威爾格比(Francis Willughby, 1635-1672)是動物學家,他與約翰‧芮在歐洲與英國一起調查研究。1685年,約翰‧芮又出版「法蘭西斯‧威爾格比的魚類史」(History of Fish of Francis Willughby)。

造物之奇妙
  當時,約翰‧芮被認為是生命科學領域最博學的權威學者,他在1691年,將自己一生的研究精華與信仰寫成一書「上帝智慧彰顯於創造大工」(The Wisdom of God Manifested in the Works of Creation)。在歷史上,很少有一本神學的書,是用植物學來呈現;也很少有一本植物學的書,提到與上帝的關係。
  這本書首先提到一個名詞「適應」(adaption),這字的原文是ad與apt兩個所字組成,ad是「附加上去」,apt是「容易接近」,所以這字表示生物生存與環境的關係。約翰‧芮提出由植物的生理、形態與結構,可以看出各個部份的存在,都有其目的,是上帝的設計,使植物能夠適應周遭的環境,他寫道:「這是上帝的設計,因此植物值得研究。」又寫到:「野地的每一棵小草都在宣揚上帝的作為」(every grass in the field declares God)。
  約翰‧芮一生都沒有結婚,他在後半生的生活,少部份是出版所得,部份是友人的資助,他在人生的末了講到:「上帝與花草是我最好的朋友。」

資料來源:
1、 Arber, A., 1943. A seventeenth-century naturalist: John Ray. Isis. Vol. 34. p.319-324.
2、 Ford, B.J., 2000. Shining through the centuries: John Ray’s life and legacy. A report of the meeting ‘John Ray and his successors’. Notes and Record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. Vol. 54. p. 5-22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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