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寫生的信

大學101  大學生與飲食健康──瘦肉精風暴,懷豬情


生技的興起,隱藏著極深的矛盾。
帶著炫人的光環,過去難以解決的,
以生技之名,變得容易突破。
但是有生技參在其中的產物,
總害怕讓外界知道。


  1950年代初期,生技(生物技術)剛發芽時,科學家就想到用生技的方法,解決糧食的問題-肉食產量的增加。傳統上以育種、飼料改善、畜養環境改良等增加食物的方式,太花時間。如果直接切入細胞,改變DNA;或是進入家畜的腦部,變更其功能,將在極短的時間,產生人所要的結果。到1980年代,大型生技公司(如美國氰胺公司)花費昂大的經費,開始合成「生長賀爾蒙」(growth hormone),這些合成物進入家畜體內,一時認為沒有副作用,並通過「食物與藥品檢驗局」(The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,簡稱FDA)的檢定,悄悄地在1988年-1990年上市。

瘦肉精的功效
瘦肉精是人工合成的生長賀爾蒙,以注射或混入食物的方式,進入豬與牛的體內,能改變腦垂體賀爾蒙的分泌,使家畜在生長過程,吸收更多的葡萄醣與蛋白質,組成肌肉,並讓肌肉中的脂肪傳佈到乳汁,這不止能夠增加母豬、母牛(屠宰都是母的,公的大部份祇作留種用)的乳汁10%-15%,又能增加與瘦肉的比例。

由於市場的機制,購買肉品祇以肉重為標準,不考慮人工添加的殘留。此外,瘦肉比例多,也被視為高品質的肉品。施用瘦肉精的豬、牛生長的快,飼料的消化率也高,果然受到畜養業歡迎。至於生技業有沒有權利,在豬、牛的生命上,進行如此的更改?這是「生命倫理」的問題,商場不考慮。

隱藏的資訊
1990年代初期,這種成效開始令人懷疑,因為肉品增加,市場飽和量快,價錢不會相對提高。施用瘦肉精前二年增加的利潤,到第三年就抵銷,以致推廣有限。進入21世紀,牛、豬飼料大宗的黃豆、玉米轉為能源作物,飼料價格大漲。畜農祇好用營養成份較少的飼料來替代,施用瘦肉精又變成維持肉類產量的誘因。

生技產業的資訊,素來不公開,以致這一切的改變,很少傳到外界。某些不明的原因,也使美國政府很少提供經費,去評估瘦肉精對人體的影響。改變豬、牛腦垂體與內分泌荷爾蒙,是否會影響消費者的安全?生技只需考慮近期利益,何必顧及人體長期副作用,這種思維,使一些生技產業變得聰明,卻沒有智慧。他們的肉品生產,給人提供一條高速公路,卻將高速公路的資訊,隱藏在叢林幽暗中,以致生技為人增產,卻無法給人信任。

添加劑的使用
逐漸,有科學家發現瘦肉精,在老鼠大腦中會留十天之久,這也代表類似的影響,會在消費者的體內發生。這使美國政府訂下5ppb限值,後來要求施用瘦肉精時,要有專家在場監視,與時常的抽檢,期待用此方式減少瘦肉精的濫用。另方面以低價肉品,發展國際市場的優勢外銷。不過,這一切活動,外人也很少知道。也許他們認為外人也不用知道,大眾祇受媒體、廣告、行銷的影響。別人吃什麼,你就會吃什麼。何況豬、牛都不在乎,人還在乎什麼?這種是「消費倫理的問題」,商場也不考慮。

豬有單胃,牛有四個胃。豬對食物的消化效率,也較牛低。為了增加豬對飼料蛋白質的吸收,瘦肉精的使用量,豬比牛多。此外,養豬用了許多添加劑,例如加抗生素(antibioties)增加豬的抗菌;加驅蟲藥(anthelmintics)增加豬的抗蟲;加有機酸(organic acids)降低豬胃pH值,增加對蛋白質分解;加養生菌(probiotics)增加小腸乳化菌,促進蛋白質吸收;加重金屬硫酸銅與硫酸鋅,減少豆類飼料生長黴菌,導致下痢的風險。早在1950年,他們已知豬的添加劑用的比牛多,引起公共衛生的問題也多,這是養牛比豬多的原因之一。

機警的消費
面對這些問題,我們要做的是:
有履歷證明肉食產品。在包裝上明標產地,與各種添加劑含量,讓食品陽光化。
教導消費者,面對生技產品大量促銷,應該具有的消費知識。
輔導國內優良的廠商,提供無或少添加的肉品。
定期公佈國內、外,飼養牛、豬的添加狀況。
要求生技業的資訊公開,以免大眾無知,帶來恐懼,恐懼帶來媒體報導、立法之爭、與消費者情緒上的極端反應。
生命倫理與消費倫理的再思與再教育。

吃飯時注意:
1). 選有標示產地與成份的肉食。
2). 高溫會分解瘦肉精。牛排最好全熟,或八~九分熟。豬排必須要全熟,避開太厚的肉品。牛奶要煮沸再喝。
3). 吃涮涮鍋時,肉片愈薄愈好,也易熟;選牛肉比豬肉好。
4). 不吃未標示來源的三明治、漢堡、香腸、肉丸。三明治需瘦肉,漢堡混用內臟,添加物殘留多,香腸、肉丸混合雜物多,請要多注意。
5). 黑豬對於環境的需求比白豬敏感,抗病性弱,加添加物效果不大,需要畜農細心照顧才能養大,所以,食用黑豬肉比白豬肉安全。

平靜的心來判斷
過去增加肉食的畜牧,是令人尊敬的付出;用生技省力的畜牧,錢似乎賺的多,卻不得尊敬,原來「不勞而得的財必然消耗;勤勞積蓄的,必見加增」(wealth gotten by vanity shall be diminished, but he that gathereth by labour shall increase)。(箴言13:11)

生命原本是個花園,所結的是果實。人為侵入生命愈深,所得的是貨品。當自然果實變成人工的貨品,自然的美好,就會破壞愈深;起初的祝福,竟變成潛在的危機。

喔,再見吧,豬腦、豬肝、豬心,
曾是何等的美味,
竟淪成添加劑的累積。
喔,再見吧,豬腿、豬肚、豬耳朵,
曾是何等的豐肴,
竟變成生技的凌虐。
喔,過去午夜夢迴,口水都會沾濕半枕邊。
迄今,夢中彷彿看到五十年前,鄉下的阿豬,
緩緩走入濃霧中,再也不回頭,
再見吧,單純與原始的阿豬,
我會懷念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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