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史的故事中世紀晨星

牧羊人的天籟-卡拉蒙

共鳴的奧秘
  人會被「音樂」感動,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,音樂的產生是來自樂器,但是無論是吹的、拉的、彈的、打的樂器,樂器的本身不會感動人。音樂的傳遞是弦、簧、鼓振動產生的空氣波動,但是音符在空氣中的波動也不會感動人。音樂的接收是在耳朵薄膜被空氣的波動所振動,再把振動的大小、頻率傳給大腦。耳朵的薄膜也不會感動人,幾千年來,多少人沈醉於音樂,被音樂所感動。到底人是被音樂的那一部份所感動?到底音樂的本質是什麼?
  人是一種奇妙又有趣的被造,能夠用一些音樂將自己的情感、需要、掙扎、知識、崇敬,以音符彈奏出去,使聽到人也能夠在大腦或是在心中起共鳴,而瞭解這些音符的意義。在自然界裡,不是祗有人類有這種將音樂轉成意義,並起共鳴的功能,其他的生物也有類似的功能,例如貓、狗、鳥等動物也會發出聲音,傳遞消息,但是這些聲音大多發自生物的器官,不像人使用樂器發出音樂的多樣與複雜。


音樂是完美的知識
  早期的人類就會使用樂器發出音樂,但是樂器簡單,音符單調,曲調重覆,音樂由簡單發展到多變,是有時間上的蘊釀,因此每一個時代,都有其時代上的音樂特色。音樂的蘊釀不是無意識的,而是有人首先被啟發而去表達的,在西方音樂史上這種啟發是一種難以解釋清楚的藝術,同時也是一種逐漸可以被準確記錄下來的科學。難怪中世紀的大學者伊西多爾在他的「詞源」中寫著:「如果沒有音樂,就沒有完美知識的存在。音樂是和諧的,沒有和諧就是殘缺的知識。整個宇宙的組成,就是和諧的組成,雖然這些和諧的音符,是無音可聽,但是天體的運行,的確遵造這些和諧的音符。」


天文學是尋找星球的合唱曲
  不要以為伊西多爾的敘述是不符科學的,一千年後有個大科學家也曾寫道:「在宇宙間的眾星球,每一個星球擺放的位置與軋道,正像樂譜上的一個音符,有些是屬於女高音或女低音,有些是屬於男高音或男低音,從上帝創造世界以來,就在上空唱著混聲合唱,祇是這首合唱無言可聞,也無聲可聽,也從未有一個音樂家能夠記錄下來,因為這首合唱曲的創作,祗有合上帝自己的品味。但是何等的驚奇,人竟然能夠發現天體中存在著和諧的合音。」這個大科學家就是「天文物理學之父」,天體運動三定律的發現者刻普勒(Johannes Kepler)。


為誰唱首歌呢?
  刻普勒不是惟一品嚐到這天上音樂的人,在音樂史上,中世紀英國史蒂拿哈克(Streanaeshalch)的卡拉蒙弟兄(Brsther Caedmon),更是直接唱出天籟曲子的人。卡拉蒙弟兄的生平,如今已經很少人知道,祗知他是七世紀在山區的一個牧羊人,他沒有受過什麼教育更不懂音樂與詩詞,有一天,他在夜裡睡覺時,夢見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,微聲呼喚道:
  「卡拉蒙,為我唱首歌吧!」
  卡拉蒙回答道:「我不會唱歌,所以在白天的筳席上,大家都在唱歌,祗有我不會唱,才離開。」
  那一個人仍繼續邀請:「但是你能夠,為我而唱。」
  「我能唱什麼呢?」卡拉蒙問道。
  那人說:「唱上帝創造的一切。」
  卡拉蒙立刻從夢中醒來,他開口就唱出:
  「讓我們讚美地上的美,這是來自天上的編識,
   這是上帝的大能與祂的智慧,
   祂的傑作,何等的奇妙,
   是祂在首先的創作,也是不斷的維持,
   為祂精心製作的人,以上天為屋頂,
   以地上為居住的豪宅
   都彰顯著上帝永恆的榮耀。」


  卡拉蒙成為當時最會唱歌的人,並且人一聽到他唱的歌曲就會哼唱,他唱的歌,有呼有應,可以由不同的人前後對唱。「好像是一隻草場上的羊,慢慢的嚼著草,在嘴巴與肚子不斷的上下反芻」卡拉蒙說道。這些音樂不僅成為最早的教會詩歌,也成為中世紀最早有旋律與節奏的音樂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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