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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際企業系的由來—跨越國界疆籬的高手

人類是一種有趣的生物,總是喜歡訂一些有趣的符號,來表達內心的渴慕與追求,例如音樂家尋找一些音符,數學家計算一些數字,文學家編織一些文字,建築師搭建一些造型等,不同性質的符號,後來有的轉換成為專業的語言,或是行業表達的工具。有一種符號的威力最大,是生意人所追求的,也是所有行業、所有人共識的,這符號就是「錢」。

公司要量化其經營的能力,行銷的動力,市場的潛力,管理的活力,最常用的符號就是錢。錢的本質是抽象的,起初只是供人買賣的方便性,卻成為一種「信心」,用來兌換;證券行與顧客間「溝通」的材料,用來投資;一種「氣體」,以證企業存活的呼與吸;一種簡化的標章,讓人以為擁有愈多就愈安全;最便利的軌道,,即使沒有人知道這軌道是通往何處,也從來沒有在地圖上呈現,大家就跟著走。

錢是這麼有力量,只要與錢掛勾,錢卻可以左右掛勾的人。人類的敗壞、貪婪也喜愛以錢為溫床,成為許多人的引誘與敗壞。幸好有一個行業的人,總來掀一掀,讓溫床底的空氣新鮮一些,免得大家上了溫床就會得了貪婪的穿染病。大學有個培養這個專業的科系,稱為「會計學系」。

近年來,會計學系有許多美好的名稱,如「所有企業與公司共同的需要」、「不會找不到工作的科系」、「當一個人不知道要唸什麼科系,可以優先考慮的學科」、「管理者必須的裝備」、「最具分析與實用的學系」、「精算師的培育所」等,其實會計學系的存在有更深的意義,會計學是金錢世界的防腐劑,使一切作假容易呈現與檢定,有如經濟犯罪最佳的偵探。

帕喬利(Luca Pacioli,1445~1514) 是「會計學之父」,他在1494年於「算術、幾何、比與比例知識」(Summa de Arithmetica Geometrica, Proportion et Proportionalita)一書中所寫:「沒有嚴格的檢查,金錢會成為許多人虛謊的滙集,即使有檢查,虛謊也不容易從每次交易的財務報告看得清楚,而是要有個系統性的檢核,無論幾千個交易,只要系統性地登錄,則在結算上就比較可以看出虛謊來。」他又寫道:「商業是負責任的行為,而非只是賺取最大利益的活動。財務要公正,首先要值得信靠」,就需要會計學的目的。這本書是普世第一本會計學的課本,會計學理論的核心「複式簿記法」(double-entry accounting)就是首先出現在這本書中。

在十五世紀,義大利已經成為歐洲貿易的中心,威尼斯的商人更是活躍,個個幾乎是財富的代表,商場上最幹練的一群,他們藉由相互支援的關係,組成世界上網織財富最大的網羅,外界的人很難窺查其間利益的交換,與互貸,逐漸的,許多浮誇的利潤、不法的所得,與賄賂在裡面醞釀,有些機警的威尼斯商人為了維護利益,二、三百年來就使用一種簿記法,巨細縻遺的將所有的借貸與還貸,以文字的方式記錄下來,並且可以迅速考核結果,這稱為「威尼斯簿記法」(Venetian),外人很少知悉。

1470年,有個威尼斯商人羅比亞西(Sen Antoniode Rompiasi)請個家教老師來教他的三個孩子。這個家教老師就是帕喬利。帕喬利擅長數學,當家教期間,他向羅比亞西學了簿記法,再用數學轉化,他將簿記法表格化,數據化,並將借方與貸方抽象成為收入與支出的動態平衡理論,且設定容易供他人監督與結算的核定。他寫道:「生意人必須是瞭解會計學,否則會像個行在黑暗中的人,不斷靠著摸索前進,遲早會摔跤。」又寫道:「優秀的會計會讓人瞭解現今短期、長期的支出狀況,如果缺乏會計的幫助,生意人將同緊張的公雞,一年四季,清晨到黑夜都在工作,不得休息。願所有從商的人,是抱著熱心地工作、忠實的管家追求合法合理的利潤。」

帕喬利當了亖家的家教後,離開工作到處遊學,後來加入「法蘭西斯修道院」成為修士。法蘭西斯修道會特別重視金錢的收支,「無論人生有超過千筆的收與支,努力的收,精確的支,到末了收支結算剛好相抵。」

1475~1490期間,也成為(University of Perugia)的教授,而後到處巡迴教學。1460年代初期,古騰堡(Sohann Gutenbery,1400~1468)以錫、銅、鐵的合金製造印刷字母,開啟印刷業。喬帕利看出印刷是印造會計表格的工具,出版「算術,幾何,比與比例知識」,後來這本書被稱為影響人類文明的數學著作之一。他並不認為會計學能夠驅除人在金錢交易上的貪婪與虛謊,他在書中寫道:「帳簿的每一頁都要編上數字碼,免得有人將其中的一頁撕去,以掩蓋虛謊。但願每一頁都有聖十字架為記號(Sign of the Holy Gross),讓所有貪婪之心去除,成串的虛假頓逃。所有帳簿的背後還有更大的一本帳簿,有一天上帝會清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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