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智的發現—失智裡的微笑，有上帝的恩典

現今的科學，對「大腦」瞭解得太少，
大都知道大腦的功能，
不知什麼複雜的作用，才能產生大腦的功能。
父親失智時，
怎麼陪伴？
我祈求主，給「堅定不移的愛心」(哥林多前書二:8)
如果沒有上帝確定的應許，
在陪伴失智的路上，有時我會失去盼望。

我的家鄉在彰化的柴坑仔，在二百年前，先民就在那裡開浚一條水路，叫「東西圳」，灌溉彰化北部的農田。後來圳口淤積，先民將取水移到較上游處，稱為「東西二圳」，迄今流經之處，在市區尚有「過溝仔」的地名。

失智症的發現
我小時候常與父親回到柴坑仔，看到路旁水圳湍流，水聲淙淙。沒想到父親失智時，我對他說：「圳路的水聲嘩啦嘩啦。」他就會微笑說：「不是。」我說：「是咕嚕咕嚕。」他仍會微笑說：「不是。」我問：「那應該是什麼聲音？」他沒有回答。

「失智」與「失語」聯在一起，這是法國的精神醫學家洛朗(Antoine Laurent Bayle 1799-1859)在1822年提出的，「失智症」(dementia)也是他首先命名的。當時他還是巴黎大學醫學院的學生，老師要他調查巴黎收容所裡200個老人的健康狀態，他發現有些老人有行動僵硬、沈默與失憶現象。

失智不是窮人的專利
當時，認為這是感染梅毒引起的，洛朗一一調查他們的過去，發現25%有死懼的經歷，35%有情緒性的受創，17%遭受意外，或家人病故，10%有經常性的煩惱，其他有的遭受騷擾，有的長期營養不足等，他提出這是某種精神官能症，是「失智症」，不是梅毒引起。他這報告，遭受譏笑，眾人認為根本沒有這種事，全是洛朗想出來的，被謔稱為「洛朗症」(Bayle’s Disease)。

洛朗畢業後，決定幫助失智老人。他一面行醫，一面到各地的老人收容所，研究老人失智醫學。但是他到任何醫院都被排斥，被貼上有幻想症的標籤。這反而對他有益，當時法國的醫院不多，每所醫院要負責一個城市的所有病人，病人太多幾乎每個醫生都很忙。有疑難雜症或病因不明的，就交給洛朗，使他有很多時間與病人相處。為什麼遭受創傷，為什麼一樣的創傷，有人會失智，有人不會？他首先提出：「失智症與血管的萎縮關，造成營養無法輸送到骨骼，以致骨質疏鬆，不易行動，下顎骨質劣化，無法言語。此外與人的工作繁重，過度耗損有關，他們沒有用心照顧自己的大腦，失智有家族性的遺傳，但是與家境貧富無關。」

失智者的活動
他由看顧病人的經驗，提出：「讓失智者每一天帶著喜樂的心，努力地完成一件事情，對他們有幫助。」為此提出給失智者有群體性的活動，並讓他們有機會「成功的完成一件事」。

他認為失智是痛苦的，而非對痛苦無感。而這些活動有「雕刻」、「包裝東西」、「到市場買一樣東西」、「到附近的教堂聽一首彈奏」等。完成任務，還可以升級從事較複雜的，如「作手工，拿去販售」、「跳圓舞曲」、「送東西到遠處」、「揮舞旗幟」、「帶其他失智者活動」。若都完成，其至升級到「騎馬」、「寫文章」、「讀小說」，與接受語言訓練。

他寫道：「失智者本身就是自己的醫生，而非壓抑他們的活動。」在他幫助下，23%的失智者，可以回家自立生活，後來提昇到45%。他寫道：「這個社會是好批評的，給失智者太多負面的標籤，認為神經系統扭曲，就是心智的扭曲。其實失智者不是完全沒有判斷力，而是偏執在一種看法裡，不在乎真假的堅持，以致在日常事務，做出不合常理，或是誇大的表現。這種表現，使他們愈來愈遠離真實的世界。」

輕鬆不是無事做
洛朗帶其他55%的失智者，去曬太陽，勞力工作，他寫道：「努力工作，才會覺得輕鬆是有意義的，而非什麼事都不做才是輕鬆。」他提出：「失智是種文明病，當人的職業窄化，居家娛樂窄化，接受外在的訊息窄化，就有危機。當社會發生較大的變動，窄化的人，就容易落入自己的世界，甚至自我的局限。」他鼓勵失智者的在家照顧，因為收容所缺乏「家的氛圍」。

失智與中風
他提出失智症，不是老人自然退化的結果，而與腦血管的突然擁塞、腦中風有關。減少腦中風引發的失智，洛朗提出：「需要對自己身體反應敏感，與在壓力情況下有調適心態的能力，而最佳調適的心態是喜樂。血液的流通與腦部神經的傳遞，與人喜樂的心有關。但是我無法研究那個深度，僅發現人在喜樂時，血液在腦血管的流通增加，這現象顯示上帝在聖經的吩咐：『喜樂的心乃是良藥；憂傷的靈使骨枯乾。』(箴言十七:22)，上帝最知道世人的心(God knows how profuse they are among the common people)。」

當我講到家鄉圳路的水聲，父親有微笑，我信微笑裡有著上帝給的恩典。

參考資料
1. Stipp, D., 2013. Is fasting good for you? Scientific American. Vol.308. No.1. PP.23-24.
2. Cabo, R., and M.P. Mattson. 2019. Effects of intermittent fasting on health, aging, and disease.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. Vol.381. No.26. PP.2541-2551.
3. Mattson, M.P. (Editor). 2002. Diet-Brain connections: Impact on Memory, Mood, Aging and Disease.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. U.S.A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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