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、神經醫學與靈性照顧

減少失智風險,需要保持視覺、聽覺的功能


我的父親在台大醫院作磁共振檢查攝影大腦,我陪他去,20分鐘後,醫生跑來轉告,他一直在動,無法拍攝,需有人進去勸他安靜一點。我生平的第一次,站在那台大機器的洞口外,對洞內的爸爸,說:「忍耐一點……」。又拍攝一陣,才算勉強完成。我問醫生如何?他們說:「還是模糊。」
我需要台大醫院神經內科所拍的照片,作日後能否請外勞的依據,後來申請通過。
人類的大腦是「神經元」(neuron)組成的,
神經元的數目約有860億個。
神經元之間有聯結,稱為「突觸」(synapse),
每個神經元,藉由突觸,至少與千、百個其他的神經元聯絡,
藉由神經元放出微弱的電流,
來傳遞、接受訊息。
人的任何反應
都是由許多神經元與突觸共同產生,
大腦的結構,複雜到難以明瞭,
因此,人類大腦的問題,
要給一個科學性的答案,
仍太粗淺。


二十一世紀,普世腦神經科學研究最尖端的單位,是美國史丹福大學醫學院神經研究中心,中心的主任內斯梅(William Newsome, 1952-)主持。
他最著名的研究,在1989年發表,以弱電流研究大腦如何判斷感官(尤其是視覺)的世界。而後,他的研究團隊一系列研究視覺對大腦的影響。例如電視螢幕的發光點數,影響大腦神經反應的不同。
人的視覺感光細胞約有300萬個,大腦的視覺區同時接受這麼多的訊號,呈現人的視覺判斷。但是大腦的視覺區如何判斷可見之物,如何調控眼球運動,如何決定下一秒要看什麼,如何專注的看……等,都是連帶產生非常有趣的探索。

刺激與醫治
近代,他的研究被廣用到失智症的照顧。大腦會影響人的視覺與聽覺,視覺與聽覺也給大腦訊息,有助大腦的活化,刺激大腦的活動。所以人若後天失聰,或失明,給大腦的訊息將比以前減少,大腦原本具有的功能消失,容易引起失智。
視覺功能的消退化,包括:視覺模糊、眼球移動緩慢、畏懼光暗(尤其是由光到暗)、視野範圍縮小、視線距離縮短等,這時人容易漸漸不喜愛活動,自人群退縮,不說話。因此,視力退化時,人要鼓勵走到不同程度的光暗區,戴太陽眼鏡到戶外活動,看較大或色彩鮮明的圖畫,保持手指運動(如拿筷子吃飯),走在邊緣有顏色的階梯,專注看朵花(或天空、樹木)等,以視覺的多樣,來促進大腦活動。
幫助聽覺退化的人,減少失智的風險,多與人面對面講話,避免吵雜的環境,收音機(耳機)不要貼近耳朵,不要開太大聲,聽不見就請對方再講一次等。

相互的影響
內斯梅不只擔任教授,同時是史丹福大學研究生團契的輔導。內梅斯2015年接受澳洲宣教士科潘(Victor Copan)採訪時說道:「每個人都受大腦的影響,不能做大腦不允許的事。我們的情緒,也受到大腦的影響,我們過去的經驗,存在大腦的記憶裡。因此我們未來如何,決定在今日我們如何對待自己的大腦。但是,我們也影響自己的大腦,每天上午起床,決定所做的第一件事,大腦就受影響。你每個與人的交談、你的每個動作、你每個決定,都影響自己的大腦。」
「你今日記不住昨天所有的事,證明一天之間大腦已有改變。因此明日將如何想,會受到今日的影響。」人所看的,經過大腦的反應,影響他的反應與行為。

客觀與主觀
2018年,他接受史丹福大學校刊的採訪,他在全校師生前作見證:「科學的發現,使我的信仰更穩定,視野更寬廣,例如『宇宙大爆炸』(big bang)的發現,證明宇宙的形成有個起點,印證創世記的記載,而且宇宙的存在有終點。例如很多人說『演化論』(the theory of evolution)是萬物起源於『逢機』(random),怎麼會有上帝?其實,即使是逢機,背後也有上帝的手,許多科學實驗,是相信逢機是有意義、有目的的。逢機的數字,經過合理的設計,是可作科學的預測。」
「有人說科學是客觀性的思索,信仰是主觀性的認定,因此科學與信仰不相容。這講法的問題出在什麼是客觀,什麼是主觀?科學的客觀是建立在科學家共同接受的理論、實驗方式,與重覆性,接受就是種主觀。信仰是意義的追尋,與在生命的實踐,這不是膚淺的主觀,而是來自智慧的直覺。」

科學與信仰
「有人問用科學回答問題是最佳依據嗎?如果你的婚姻,期盼是委身,你無法做任何科學證明,證明你的配偶是正確的一位。如果你一定要證明,過了好多年,也無法結婚。不是說婚姻是盲目的,而是無論你怎麼認真的思索,你無法證明對方是正確的一位,而是『信心的一躍』(a step of faith)。因此,我經常告訴團契的學生,你的信心需要有科學的知識,但不是被科學所取代。科學沒有那麼偉大,科學不能給你支撐信仰的依據,或合乎理性的思索。」
「信仰是上帝的恩典,上帝可以藉由信心給大腦作用,但是大腦的作用不會產生信心。」

人的有限
我的體會是科學再怎麼進步,對於大腦的功能,與失智的認識,還是「彷彿對著鏡子觀看,模糊不清」(哥林多前書十三:12)。


參考資料
1. Hitt, E., 2005. Biography of William T. Newsome.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. Vol.102. No.3. PP. 521-523.
2. Siegfried, T., 2014. Cataloging the Connections: Viewing the brain as a network may help scientists tackle its complexity. Science News. Vol.185. No.4. PP.22-26.
3. Copen. V., 2016. Changing Your Mind- The Bible the Brain, and Spiritual Growth. Wipf and Stock Publishers. U.S.A.
4. Collins, N., 2018. How a Stanford neurobiologist balances science and faith. Stanford News.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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